性者情之本，情者性之用，故吾曰性情一也。

物之成以气，人之成以学。另方面，人心有个主宰处，这主宰处即是道心。

他把性说成是人的内在的心理情感，性就是情，情就是心，心性情是完全合一的，这就重新确立了道德主体论的思想。其实孟子所言，明白显易，因恻隐、羞恶、恭敬、是非之发，而名之为仁义礼智，离情无以见性，仁义礼智是后起之名，故曰仁义礼智根于心。二 刘宗周心性论的矛盾，经过他的学生陈确的进一步发展，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克服，而陈确虽然提倡宗心之学，但在某些重要问题上，已超出了理学心性论的体系范围。但他仍然没有说明，喜怒哀乐何以就是仁义礼智即天地之性。[50] 这一点真主宰，就是理，就是性，在天则为理，在人则为性，亦即道德理性。

……必从人欲恰好处求天理，则终身扰扰，不出世情，所见为天理者，恐是人欲之改头换面耳。进入 蒙培元 的专栏 进入专题： 刘宗周 陈确 黄宗羲 心性论 。二 此后，王安石也讨论过人性问题。

尽吾之心，则动容周旋，无往而不中矣。这个道，同样是普遍的道德原则，无阶级之异，它虽然不是形而上的本体存在，而是存在于形而下的经验事实之中，但这并不改变道的真正性质。四 叶适在批判道德心性方面，比陈亮更加彻底，更加尖锐，他不仅批评周、张、二程等理学家的心性论不过是于子思、孟子之新说奇论，皆特发明之，批评程颢的定性说是佛老庄列之常论，而且把批判矛头直接指向孟子的道德主体论，否定所谓从孔子到曾子再到子思和孟子的传授系统，进而对儒家经典和诸子百家进行了广泛的批判。[72]《礼记·中庸》，《习学纪言》卷八。

[39]《经书发题·孟子》，《陈亮集》卷十。所以他大声疾呼，学者要学为人，而不是去做圣贤。

[69] 这说明，他所谓致知，无非是致仁义礼智之知。道德内容或价值属性是接于外物而后形成的，这就是所谓情。[43]《与陈君举》，《陈亮集》卷十一。叶适对此是持批判态度的。

夫道岂有他物哉？喜、怒、哀、乐、爱、恶得其正而已。性者，五常之太极也，而五常不可以谓之性。[46]《问答上》，《陈亮集》卷三。[58]《孟子·告子》，《习学纪言》卷十四。

天下之人，其本心未尝不同也[41]，实指社会群体意识。当情感活动符合客观伦理的时候，它是善的，不符合客观伦理的时候，便是恶的。

[70]《荀子·劝学》，《习学纪言》卷四十四。人心，众人之同心也，所以就利远害，能成养生送死之事也。

[30] 必须首先确认感性欲望的存在，才有所谓道的问题，道并不是在感性欲望之外别有一个精神实体谓之道，它只是感性欲望所遵循的道德原则而已。惟人心一正，则各循其本，而天下定矣。陈亮认为，心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，它决定了主体人格的形成及其客观效应，心就是主体意识的根本标志，道之存与不存，完全取决于人心，人之所以能与天地并立而为三，也取决于人心。生与性之相因循，志之与气相为表里也。是曾不察于情之发于外而为外物之所感，而遂入于善者乎？[17] 喜怒哀乐之情，人生而有之，接于物而后动焉，动则有善恶之分，这说明善恶是接于物而后形成的，既可以为善，亦可以为恶，决定的因素在于同外物相接时是为之所累，还是为之所感，总之，绝不能以情之动皆为恶，更不能以性为善情为恶，如果以情为恶而废其情、灭其情，纵然如性善论者所说，性虽善，又何以明其为善？诚如今论者之说，无情者善，则是若木石者尚矣。功利主义则重视人的现实的感性存在，以及社会人生的直接利益，关心社会现实问题并重视社会环境的作用，具有经验主义的特点。

青、赤之可以染布而不可以染铁石，是由于布有接受青、赤等颜料的本质，人之所以能够接受仁义道德，是由于人有其内在本质，而动物则不能。这里所谓一般，正是理学家所说的普遍的道德本体，陈亮否认有这样的道德本体，他主张搅金银铜铁镕作一器，以适用为主，而不是依靠所谓道德本体以为绝世美才。

另方面，天下无事外之道，故必须在已发处体认，不仅要从事于格物致知之学，而且要开启思虑，发挥事业，通此心于天地万物，而错综阖闢无不自我，性命道德之理，乃于时日分数而得之[48]。他所说的圣贤之德，包括知和性在内，而他所谓知，仍以社会的道德知识为主要内容，仍然是成性之学，即着眼于主体间的伦理关系，而不是人与自然的认知关系，因此，仍然是以人为中心的人本之学，并没有向理论理性方面发展，也没有向经验实证方面发展。

因此，他反对理学家的反本之学，主张物质功利必不可缺。夫饮食男女，人之大欲。

[49] 既然如此，就不能说衣、食、住、用等生存所需之物，都是外物，只有身心性命才是在内者。[40]《与陈君举》，《陈亮集》卷十一。……谓存亡得丧，一出自然，其听之者亦已荒矣。贵贱之类，天所为也，固不可改变。

人非下愚，未有无可成之质[60]，但质并不就是性，要使人性成为现实，或具有现实的人性，必须修德进道，靠多闻多见而得之。因此，二者并不是根本对立的。

因此，他很推崇孔子的性相近也，习相远也的说法，认为善恶是在学习实践中形成的。不养生不足以尽性者也。

夫有诸内者必出于外，有诸外者必由于内。道心即本心则是心之所同然者。

贤人学法制以求仁义，亦内也。[71] 人心就是已发之和，道心就是未发之中。这当然不像程颐那样，以人心为人欲而必欲灭之。此外，他还反对格物穷理之说，理由是物之是非固未可定[67]，故不可在外物中求其是非。

[56]《毛诗·大雅·文王之什》，《习学纪言》卷六。[21] 这就是说，必须把生理需要和心理需要结合起来，把物质需要和精神需要结合起来，才能形成人的全面发展。

叶适同样提倡道德人性，他之区分质与性，是为了区分自然性与社会性，而他所理解的社会性，并没有超出伦理道德的范围。理学家以道德性命之学或心性之学为其学说的实质或核心，并宣称这是孔孟以来的真实学问，并且把心提升为形而上的超越的道德本体，由此确立人的价值和存在

特别是张载的心统性情说，经过他的发展，变成理学心性论的基本命题。德性之知是对性本体的自我认识，这种认识的实现须靠格物穷理的启发，其根本方法是豁然贯通，即直觉顿悟。